像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偶尔也会有在外面遇到真爱的时候,有的碰上点手段厉害的,被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人娶回家,只要家里父母不同意,总有让人分开的办法。
许雅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您问她做什么,您要是想知道,不如直接来问我。”
她微微抬头,就看见陆荀站在楼梯口,脸上写满了火气,还有几分嘲弄。
他的视线跟她对视了那么几秒,就转到了陆国山身上,没什么语气的说:“您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我就再跟您说一遍,我这辈子娶定温湉了。如果不是她,那我就当光棍,您这辈子都别想要孙子了。”
“你——”陆国山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又重新激动起来,陆母赶紧在旁边给他顺背,她瞪着他,“你少说两句。”
“行啊。”陆荀扯了扯嘴角,从楼梯上走下来,径自往外走。
陆母皱眉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当然是去陪我老婆。”
陆国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陆荀没说话,看了眼许雅琪,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眼轻飘飘的,却是在责怪她的挑拨离间,在控诉她是罪魁祸首。把厌恶、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无声的冤枉比直接骂人还要伤人。+
也是这一眼之后,许雅琪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她的耳边只有陆母不停的喊陆荀的名字,叫他别走。陆国山也死死的盯着门口,可是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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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琪回了许家,没心思跟陆母交流,沉默的躺在了床上。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她跳楼那会儿,可是跳楼的人却是温湉。她一跃而下,倒在血泊之中,而她就站在楼上俯看她,第一反应不是给她叫救护车,而是在想自己当时是不是也是这副吓人的画面。
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人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她回头看,陆荀双眼通红,说:“是你害死了她。”
许雅琪挣扎着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你怎么能活着,你也该死。”他的脸上出现几分恨意,松开手,推了她一把。
许雅琪只感觉到自己簌簌往下掉,这种感觉清晰无比,她经历过,知道十几秒以后的结果是什么,害怕的朝楼上只看得出一个虚影的男人伸手。
她不想死。
梦里他是万能的救世主,把血泊里的温湉给救活了。
救世主却并没有朝她伸出手,反而凉凉的看着她,送她一句:“你是罪有应得。”
第二天,许雅琪就病倒了。
她身体不太好,偶尔穿少一点,就得在床上躺个几天。
许雅琪这回是发烧,低低的烧,就算退不下去。烧得她满脸发红,体重也一连降了好几斤。
许英芝烦的要命,不仅许雅琪生病让她烦,还有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也让她生不出什么好心情,听他老公说陆荀是处处跟许氏作对,生意被搅黄了好几单。
原本她觉得陆荀自己开的公司不算大,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谁知道他居然还真这么有本事。
至于陆荀这么对许家的原因,她心里也知道答案,无非是因为温湉。他暂时眼里就只有那个小狐狸精呢。
许英芝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许雅琪,一直到第三天,她的烧才彻底退了下去。
陆母也是在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来看她,这回居然闭口不提陆荀的事情。
她只跟许英芝聊了几句陆荀最近的情况。
偏偏许英芝是一个不会瞒着许雅琪的人,转头就把陆母跟她聊的事情转述给了许雅琪:“你陆阿姨说,你于叔叔已经断了陆荀所有的资金来源。”
许雅琪没发表任何意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爱情扛不过柴米油盐,到时候没钱了,他在外头绝对待不住。”不过许英芝不知道陆荀什么心理,“我就是搞不明白,明明他最近不好过,居然还要一个劲儿给咱们许氏使绊子。”
按照道理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荀当下应该做的,应该是在陆国山断了他的资金链以后,好好运营公司度过难关,而跟许氏斗气不过是自损八百罢了。要替那小狐狸精出气,现绝对不是时候。
许雅琪一直到听到“许氏”两个字,表情才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想逼你去给温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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