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陈牧州是国际刑警。
在一起三年后,他要去参加一个任务。
送他离开的那天,我站在车前对他说:“等你活着回来,我们结婚。”
对,活着。
我不需要他获得功勋,只希望他活着。
我如愿了,他活着。
可是我爸死了。
被他亲手击毙。
2023年5月1日。
闺蜜发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恋爱三年的男友,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十指紧扣,关系亲密。
“染染,这是你男朋友吧?”
我定定看了很久,距离上一次见到陈牧州,已经过了三个月。
他走时说:“我要去执行任务,等我回来。”
转眼三个月,没想到先来的,是这一张暧昧的照片。
我出神时,手机又一声振动。
还是闺蜜发来的:“这就是你说的他很爱你?舒韵染,你清醒一点!”
事实上,我很清醒。
陈牧州是国际刑警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十几年的闺蜜也没有说过。
每次谈论到他时,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们:“陈牧州很爱我,只要休息一定回来陪我,从不干涉我的交友,生活。”
“他真的对我很好,只是工作原因,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在而已。”
这段看上去自我沦陷的恋情,被我的闺蜜们嗤之以鼻。
我却甘之如饴。
但此刻看到这张照片,我还是很难受。
爱情里没人伟大,都自私。
我也一样。
又过了三天,陈牧州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一通电话。
直到第四天,闺蜜约我出去。
她提起那张照片:“照片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误会,那是他小姨家的表妹。”
这些年为了隐藏陈牧州的身份,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可闺蜜却笑了,眼里都是讥讽:“表妹?那这个也是他表妹吗?他家族人丁还挺兴旺!”
我愣住了,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就瞧见几米外的点餐台处,陈牧州牵着一个黑长直的温柔女孩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怔怔看着,心脏一直往下坠,疼的我头昏眼花。
那个女孩儿我认识,她叫柳舒,是陈牧州的小师妹,也是他队里年纪最小的女警。
我也知道,柳舒喜欢陈牧州。
但我记得陈牧州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柳舒根本没去。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任务是结束了吗?那陈牧州为什么不联系我、不回家?
各种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
和陈牧州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听见闺蜜大声质问:“你这个渣男,竟然脚踩两条船!”
陈牧州不悦的皱起眉。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我们认识吗?”
闺蜜愣住了。
我却松了一口气。
陈牧州的性子很直率,如果真的有什么,现在会直接承认,而不是假装不认识。
也许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吧。
意识到这点,我拉过闺蜜:“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我走的很快,生怕影响了陈牧州的任务,最后还是闺蜜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才停下。
她看着我,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非得捉奸在床了,你才能醒悟?!”
我想解释,可闺蜜已经负气走了。
我只能把话咽回去,转身看向陈牧州在的方向。
可惜人太多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最后我拿出手机,给陈牧州发了条微信:“对不起,没有影响你吧?”
下一秒,我却僵住了。
手机屏幕上,弹出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一句——【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等待对方验证后,才能聊天。】
我被陈牧州删了。
陈牧州把我删了。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客厅里,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一盆盆白色的绣球花上。
我定定看着,恍惚记起了陈牧州将这些花搬回来的那天。
那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念日,七月的夏天很热,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精硕的手臂
陈牧州把花放下后,拉着我叮咛:“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它们长的越好,代表我越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奉若至宝,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照顾这些绣球花上。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