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27 | lisa | 59次围观
一年一度的高中生校篮球联赛上，国际中学跟实验中学成功晋级半决赛，楚晏作为校队主力在球场上大杀四方。 阮安瑜坐在看台上看着楚晏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小鹿狂撞，她举起手机偷偷拍下了楚晏的一张背影。
少年身着“11”号白色球衣，站在球场三分线外，一个后仰跳投，篮球在空中画了一道完美的上弧线。
篮球听话的入筐，连筐边都没蹭。
他五官优越，眉宇间的张扬痞气迷倒了看台上的一大片小姑娘。
伴随着球场上的一阵欢呼声，他气焰极度嚣张，食指和中指朝对方球员勾了勾，嘴里“啧啧”两声。
跟他妈唤狗一样，赤裸裸的挑衅。
在队友的一阵起哄声中，楚晏撩起球衣擦了把脸上的汗，块状分明的腹肌张扬显露。
引得看台上的小姑娘尖叫连连，在这个年纪，狂傲不羁或许就是一种资本。
阮安瑜也是这个年纪，自然也会对这样的男孩子怦然心动。
队友们配合都非常默契，实验中学压根没有进球机会，对方球队的球员起了坏心思，开始违反比赛规则，频繁的推撞楚晏的队友。
一场比赛变成了暴力现场，实验中学的队员个个都下了死手，他们压根就不是来打球的。
裁判他妈的像是眼瞎了一样，对他们的犯规行为视若无睹。
对方球员把楚晏一个队友恶意撞击到篮球架上，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那个球员脑袋上血流不止。
反观对方球员，把人撞倒之后摇头晃脑享受着来自队友的欢呼，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
十几岁的小伙子个个血气方刚，说干就干，自己的队员受了委屈，怎么能忍？
楚晏一把扯住“罪魁祸首”的领口，给了他两拳，一脚踹翻在地。
这是他高中时期第一次动手打人，为他队友。
打完架以后，毫无疑问，楚晏受到了处分。升旗仪式上，学校大喇叭通报批评他的时候，底下的同学一阵欢呼，楚晏姿态散漫，通报批评对他来说家常便饭。
那群跟他玩得好的兄弟在主席台底下高喊着“陆爷牛逼”。
楚晏不像是犯了错，倒像是打了胜仗。
……
楚晏虽然桀骜暴戾，可他每次动手打人，都是因为他们该打。
别人都说楚晏脾气暴躁喜欢惹是生非，阮安瑜才不这样认为，他的狠戾之下藏着一颗正直赤诚的心。
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让阮安瑜对楚晏彻底改观。
学校附近有一个风景还不错的小公园，星期六的时候江羽妙约她出来拍照片。
阮安瑜刚到公园，还没找到江羽妙呢，就看到有两个小混混在那里戏弄残疾老爷爷，抢他乞讨得来的钱，对他各种嘲讽。
乞丐老爷爷无助的哭喊，却没半点办法。
这两个小混混引起了众怒，公园里陆陆续续围过来不少人，有人也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他们几个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了，一脚将老爷爷乞讨的那只碗踹飞，脸上挂着放肆的笑意打算溜之大吉。
楚晏从人群里出来，一脚将为首的小混混踹趴在地，他打起架来一点不手软，让他们个个见血。
警察赶来的时候直接把他们一车带走了，楚晏的确动手打了人，可他是出于正义情有可原。
不过那几个被打的小混混的确都挺惨的，楚晏一个未成年人戾气太重，就算是见义勇为也得用正确的方式才对。
警察把他留在拘留所教育了两天才给放出来，被打的那两个小混混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
阮安瑜记得楚晏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班里同学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他。
楚晏连社会上的人都敢惹，这不是他第一次进局子，还在上学的年纪就已经成了警局常客，简直太可怕了。
班里同学对他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位陆爷不痛快。
他眉骨上方挂了彩，凭添了几分野性。
楚晏看得出来学校不少人因为他打人这件事都挺怵他的。在他背后说好听的也有，说不好听的也有，他都知道，也都不在乎。
返校上课的第一天，元野问他：“衡哥，你为了帮一个老乞丐竟然挂了彩，还在局子里蹲了两天，值得吗？”
“值啊，那俩孙子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陆爷我做事从来不管值不值得，只看愿不愿意。”
这句话阮安瑜在前面听的一清二楚，她慢慢看清了楚晏狠毅带刺的外表之下隐藏的那颗正直热忱的心。
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还是会这么做。
在这一刻，阮安瑜突然好想靠近他。
楚晏才不是混账，阮安瑜之所以会喜欢他，是因为他值得喜欢。
……
而楚晏对阮安瑜可以说是初见倾心，久处怦然。
从刚开学第一周的借笔事件开始，他就莫名对这个又冷又欲的“小天仙”产生了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只要能看见她，楚晏就觉得浑身舒畅。
他们这一届正好赶上了学校70周年校庆，高一刚开学的第一个月。
校庆活动上，阮安瑜一袭红裙跳进了楚晏心里。
她跳的是京城舞院一位前辈老师的剧目《红艳凝香》。
楚晏当时特意找人换了座位，坐到了观众席的第一排，就为了能离她更近一些。
舞台上，在一片漆黑的现场中，一束白色的定点光打在阮安瑜身上，她像是会发光一样。
她两只肩胛骨中间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大概桃花大小，形状不规则。
可这个形状不规则的红色胎记放在楚晏眼里，就是一只蝴蝶，长在她身上的蝴蝶。
他看着台上的阮安瑜，空气进了猛地扎进了肺腑，呼吸凝滞。
楚晏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会跳舞。果不其然，她就是舞台上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在身韵的拧倾圆曲间和调度的行云流水间，裙摆展开，金粉散落。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阮安瑜基本功很扎实，脚下每个舞步都很稳当。
点翻、串翻、平转、涮腰，控腿等等，每个动作都发挥的极尽完美。
阮安瑜用舞姿描述了牡丹从含苞待放到极尽盛开的过程。此时此刻的她美的像是《西游记》里的杏仙一样。
原来书里说的古时候十五六岁的女孩就能美得倾国倾城是真的。
楚晏的心彻底乱了。
他有贪欲，他想亵渎绝尘仙子。
可他觉得自己太脏了，配不上清澈无暇的她。在她身上，楚晏第一次体会到自卑的感觉。
渐渐的，紫红色的灯光弥漫整个舞台，然后再过渡到红色。
舞台上的阮安瑜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裙摆打开的瞬间，舞蹈达到高潮，燃烧的牡丹花怒放生命，香气四溢，惊艳全场。
最后，灯光转为金黄色照在她鲜红的牡丹裙摆上。
楚晏眼底带着狂热。
她在舞台上嫣然夺目，美得嚣张。
她就该如此，全世界都该为她臣服。
……
从那以后，阮安瑜成了楚晏心目中可望不可及的那颗绝尘明珠，只能远观，不可亵渎。
高中时期，学校开展的每场晚会，阮安瑜都会参加，而楚晏都会去看。
他是她最忠实的观众，他像个狂热的粉丝，为她疯狂心动。
他爱，爱到骨子里。
楚晏是个张扬的人，可唯独她。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张扬不起来。桀骜嚣张的陆爷在阮安瑜面前只会玩纯情暗恋。
整个高中，每次班里只要一换座，他就必须得赖在阮安瑜身后。
无论她坐到哪里，楚晏总能想方设法的跟别人换位置，换到她后面去。
他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静静看着就好，不敢打扰，更不敢触碰。
两人坐了三年的前后桌，一天不少。
藏好自己的一世欢喜，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不会耽误她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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