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充满占有欲,可随后男人松了松,方才的强势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她蹙了蹙眉:“我一个人在此养伤有些无聊。”
“你若是无聊,便让恒儿陪着你去逛逛。”
前些日子,繆牧蓉为救下被擒的温向烛,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段日子一直在此养伤。
今日方能下床。
而恒儿是温向烛为她安排的丫鬟,就是云来镇本地人,十八岁,成熟稳重。
说恒儿,恒儿到。
话落,一个身材高挑瘦弱,荆钗罗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样貌清丽。
在见到温向烛那一刻,面有喜色:“将军,您回来了。”
温向烛点头,将药递给她:“去把小姐的药煎了。”
“是。”恒儿应声,声音低沉不少。
繆牧蓉瞥见了恒儿眼底的失落,朝温向烛挤了挤眉眼:“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一个嫂嫂?”
“自从你十八岁那年来到边关,已经有三年不曾归家了,咱们家不拘门第,我瞧着恒儿挺不错的。”
温向烛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哥哥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
繆牧蓉摸了摸有些泛痒的鼻子,心底闪过一抹异样。
却没有抓住。
她又担忧地问道:“哥哥,京中没有什么旨意来吗?我代父出征,算算日子,陛下和……池宴忱也该知道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提起这个名字,繆牧蓉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已经决定放下了。
温向烛柔声宽慰:“这事自有我操心,你就安心养伤。”
“走吧,进去。”
两人心中各怀心思。
而圣旨也在当天抵达了军营。
只是温向烛不在。
一匹马悄悄溜出了军营。
当晚,温向烛与繆牧蓉正在一起用晚膳。
这饭是温向烛亲手做的。
屋内气氛温馨。
可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从外踢开,温向烛亲信冲到了两人面前,急忙禀告。
“少将军,京中来圣旨了,您须得尽快回军营接旨。”
第14章
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繆牧蓉面色一变,担忧的看向温向烛:“哥哥。”
温向烛面色不崩于泰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才问道:“你可看清,来传旨的是陛下身边的内监还是其他人?”
温向烛亲信回忆道:“据属下观察,好像不是内监。”
“是池宴忱的人。”繆牧蓉指出。
可池宴忱为何派人来遥远的边关宣旨,连陛下身边内监的活都抢了。
温向烛起身:“走吧,回军营。”
繆牧蓉也一同起身,便要跟上去:“等一下,哥哥,我也去。”
温向烛转身,抬手按在她肩膀上,不容拒绝:“你留在这里,军营那边有我。”
繆牧蓉虽然担心,但还是信任兄长,犹豫着还是点头答应了。
温向烛立即离开。
这时,楼顶上,也有一个黑衣人偷偷离开,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可半路,却被温向烛拦住了去路。
温向烛坐在马上,与黑衣人对视。
周围是无人的街道,被夜色笼罩。
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风声呼啸。
黑衣人感受到了危险,率先出手,发动暗器向着温向烛射去。
“嗖、嗖、嗖——”
温向烛眼疾手快,拔剑抵挡,从马上飞身而起,举剑就朝着那人攻去。
他和他,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8
温向烛的剑在夜空中寒风凛冽。
而黑衣人不断的躲闪,在夜空中身形鬼魅。
温向烛靠近,他便迅速拉开距离,射出暗器。
不过温向烛征战沙场多年,反应迅速,暗器皆被格挡开。
温向烛几乎很快判断出,这人是死士。
他单手持剑,立在月色下,薄唇轻勾。
“怎么,池宴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窝囊废吗?”
话落,温向烛耳朵一动,几乎一瞬间便听见了西南方传来的动静。
几乎是一瞬间,他身形化作一道月白色的光影,寒光剑气随着他动。
“啊。”夜空中,一声惨叫传来。
还有一声闷响,身体摔落地上。
温向烛看着落在他面前的尸体,却是拿出一块帕子,将染血的剑擦干净。
随即朝着马一掷。
“铿——”
剑便入了鞘。
温向烛亲信下了马,也跟了上来:“少将军。”
“跟踪本将军,意图不轨,带回军营。”
温向烛将帕子扔下,随后上马离开军营。
军营。
前来宣旨的如疾一身黑衣,不满的将茶杯放下:“你家少将军究竟何时回来?”
“是不是根本不想接这道圣旨?”
这罪名扣下来就大了。
陪着的将军心生不满:“你这什么话,我们将军日理万机,你以为都像你们京中的官员一样,每日无所事事。”
“你说什么?”
如疾不敢置信,双方对视,剑拔弩张。
眼看着快要打起来。
温向烛掀开帘子,踏进军营:“发生何事了?”
如疾转头望去,掀开帘子那一刻,他看到身后被将士抬着的一具尸体,脸色一变。
他认出是自己的兄弟。
温向烛勾唇道:“方才我回来路上,此人欲刺杀我,估计是敌军残部,我便将他杀了。”
如疾咬牙道:“既然少将军来了,便接旨吧。”
温向烛跪下。
如疾拿出圣旨,宣读了让温向烛回朝,带着繆牧蓉的棺木。
“若少了什么,立斩不赦!”
“还有,温家所有人都被扣留,等到少将军将温小姐尸身带回,查明真相后,方可放过。”
温向烛接过圣旨。
果不其然,池宴忱在怀疑繆牧蓉的死讯。
不愧为安国第一国师,池宴忱!
第15章
京都,国师府。
派去跟踪的死士已死的消息也传到了池宴忱那里。
如墨将信鸽里的密信取下后,便放飞了鸽子,随后呈给池宴忱。
池宴忱接过,看到上方写着‘死士已死,温小姐生死未曾查明。’
刹那,他面色冷凝,密信被他揉成一团:“废物!”
如墨双手交叠,放置身前,恭敬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池宴忱压下心中怒意,冷静下来后,才吩咐:“让如疾务必贴身跟在温向烛身边,催促他,尽快回京。”
这夜,三人难眠。
边关,云来镇。
繆牧蓉撑着脑袋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往下点,差点砸到桌子,才猛然惊醒。
院内一片宁静,清晨的阳光斑驳洒下,在白墙上落下光影。
深秋的树叶上,露珠莹润。
而桌上,却是昨晚的残羹冷炙。
繆牧蓉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更多的是担忧。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这时,恒儿走了进来。
繆牧蓉眼前一亮,上前:“恒儿,京中传来圣旨,哥哥去接旨,现在还没回来,我怕发生什么事情,你随我一同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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