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都已经成亲了，还跟我不分白天黑夜地纠缠在一起！我是谁？你的情夫？”
陆砚鸿没有顾忌地对着莫思颜嘶吼，他就像一只被莫思颜咬伤的老鼠，濒临绝望之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奋起反抗，渴求获得生机。
“我跟司徒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莫思颜朝他走去，拉住他的胳膊，但被他毫不留情甩开。
“不是我想的那样子……你跟司徒迦难道没有成亲？他都唤你为王妃了！他的手也揽在了你的腰上！他碰了你！！”
陆砚鸿浑身都在拼命地颤抖，复杂的眼神中痛苦、愤怒、委屈和不甘不断地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
“我明明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为什么要让他碰你！为什么！”
“你说啊！！”
见莫思颜咬唇沉默，陆砚鸿粗鲁地抓过她的肩膀大力摇晃，修长的五指紧紧地攥进她的肌肤中，疼痛的感觉让莫思颜连连挣扎。
“你冷静点……”
莫思颜被眼前陆砚鸿愤怒发狂的样子吓到，她不知道自己能用怎样的方式才能让发狂的陆砚鸿平静下来，安静下来。
“他回来了就不让我碰你了吗？”
莫思颜的挣扎被陆砚鸿误认为另一个意思，他眼底的酸楚和愤怒全都涌上了头。
他拽着莫思颜到了河畔的大树旁，直接扯下了她的腰带。
“陆砚鸿！你疯了！”
她还来不及反身挣扎，就已经被他抵到树干上，没有前奏来唤醒欲念，陆砚鸿已经生硬地刺了进来。
莫思颜吃痛的反手推搡着陆砚鸿，想要他停止这种野外的疯狂。
“莫思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暖床的工具？还是你夫君不在时的消遣玩意儿？”
“我的好师姐……从我年少时开始夜夜就会梦到你，读书写字也是对你的思念，满脑子都是你……而这一切，这都是你的功劳，都是你变着花样儿戏弄我的结果！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成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当初在悬崖边，你就对我失约……我明明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结果你还是离开了我……一离开便是五年……我奋不顾身找了过来，我以为再也没有了遗憾！结果呢！师姐，你骗我，你又骗了我！！”
陆砚鸿嘶吼着，无形的血正源源不断往外翻涌，让他窒息。
那一声声无比讽刺的“师姐”让莫思颜的泪彻底决堤，她被陆砚鸿禁锢得无法改变姿势，只能失声痛哭起来。
“求你，别这样……”
她要怎么说？
她想说她从摔下悬崖昏迷一年后苏醒，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所谓的王妃吗？
她也是被动的，这一切都没有她的默许。
她和司徒迦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要这样说了……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
因为此刻，陆砚鸿眼中的泪，让她想起了五年前悬崖边的那个少年。
终究是她，再一次伤了他。
“我说过，我是你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
陆砚鸿哑声低吼着，加大了力道。
他不想承认，也无法否认。
此刻，他甘愿沉沦，像搁浅在岸，快要溺死的鱼。
而她，是他唯一的水源。
得到，则能活命；失去，万劫不复。
“恨我也好，爱我也好，就算死我们也要纠缠在一起！”
陆砚鸿浑忘一切地驰骋着，用着几乎要把她撕裂成两半的力度。
“痛……”莫思颜疼到眼泪都飘溅了出来，但依旧没能让陆砚鸿放慢速度。
无济于事，无法逃离。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场酷刑之中……
第32章 你若不要我，就杀了我
莫思颜红了眼，一口咬住了陆砚鸿的手臂。
她的牙齿像利刃，血丝蜿蜒。
他的血，像生锈的铁。
“我的命是你的，你若不要我了，那就把我杀了吧……”
陆砚鸿低哑说着，将莫思颜的身体反转过来，她娇弱的身子几乎被他戳成对穿。
他要向全世界证明，她的身体和灵魂，皆只属于他陆砚鸿！
濒临死亡的酷刑，莫思颜根本无力承受。
她呜咽着，哭得像堵了咽喉，再次竖起獠牙用力咬破了他的颈脖。
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猩红嘴角滑落至树干之上。
那就一起死吧，我们谁都别再折磨谁……
直到充满愤怒的惩罚停止，陆砚鸿依旧抵在她身前不让她改变姿势。
“如果我们以现在的姿势跳进河里，会怎样？”
“如果我们两个人这样死去……会让你心里好受些，那便跳吧……”
莫思颜淡声说着，嗓子有些嘶哑。
生死于她，并没有太过不同。
可能心底最深处叫嚣着的，是能跟他一同死去，就算会让世人唾骂，她也无所畏惧。
那些蚀骨的思念，醉情的拥抱，已经化成一滩血水融进她的血脉中，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散至全身每一个角落。
“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过我……”
陆砚鸿的呼吸停留在莫思颜的颈脖处，泪水一直在流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因为莫思颜这个女人，他流过了多少泪，心痛过多少回……
“有……又能怎样……我们……终是不可能……别忘了，我和月璃宫之间的恩怨……”
莫思颜推开他，挪动已经发麻的腿，将已经被撕裂的衣裳整理好。
尽管，无济于事。
陆砚鸿的裤子也是凌乱不堪，她低着头，轻柔地替他提上，抚平皱褶。
“我已离开月璃宫，我是自由的，你也是自由的……”
陆砚鸿哽咽道。
莫思颜自嘲地笑了笑，看向陆砚鸿的眼眸中尽是无法言说的隐忍情意。
离开了又能怎样？
这些日子，他不提，她不问，就以为一切都不存在吗？
他们之间，因为长辈的缘故，有太多的血海深仇。
不是想忘就能忘。
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有了这么刻骨的情感？
莫思颜不知道。
总是，那不期而遇的爱情，在这崎岖生命中仿若救命稻草般没有任何说明，就直冲冲地闯了过来。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在莫思颜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哽咽，只有微微嘶哑。
只要你还肯要，只要我还能给……
他爱得卑微，恨得无力，被这段畸形的感情折磨得无计可施。
在追来京城，选择继续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如果你想，那我便陪你。”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直到呼吸不再继续，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爱。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着，看着陆砚鸿的落寞背影，莫思颜的眼眶继续泛红。
转角处，陆砚鸿顿住脚步，将准备继续前行的莫思颜拦在身后。
莫思颜侧头一看，林边的树林中，站着司徒迦。
第33章 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你的姐姐
莫思颜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拉住陆砚鸿想让他站到自己身后，但司徒迦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了过来。
“不要！”
陆砚鸿没有防备更没有反抗，直直地受了那一充满愤怒的拳头。
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陆砚鸿依然没有改变自己要护住莫思颜的姿势。
“她曾经是你师姐，现在是你姐姐，这辈子都只能是你的姐姐！”
司徒迦没有顾忌莫思颜在场，像只被激怒的狮子张开锋利爪子狠狠地扑向陆砚鸿，只想一口咬断他的颈脖！
“司徒迦！”
莫思颜抱住陆砚鸿，用自己并不厚实的后背沉沉地受了司徒迦的第二波拳头。
“莫思颜！”
二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司徒迦见自己伤了莫思颜一时慌了神，嗜血的红眸也渐渐褪去愤怒，冷静下来。
陆砚鸿看着莫思颜痛苦的表情，用嗜血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司徒迦。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一定要将司徒迦杀得片甲不留！
眼瞅着陆砚鸿还要司徒迦对峙起来，莫思颜忍着后背的痛意挺直背脊，站在两个男人中间。
“司徒，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知道，有些事自己必须尽快处理。
“你来了多久，我便来了多久……”
司徒迦痛苦地说着，他忍得住自己的拳头，但无法忍住自己的怒火。
从别人的凌乱八卦中听到他们的事，终没有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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