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若是想要,她还能从里面再掏出几把武器出来。
就怕萧承安看到后吓死。
这都是虞昭以备不时之需,存放在空间里,想着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没了。”虞昭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我们得抓紧时间,别让他们跑了。”
萧承安再三确定她不会掏出什么东西出来,这才信了她的话,朝村西走。
“你就站在一旁看着,不许动手,也不许往里面冲,一切有我。”
萧承安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动手,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做一些事。”
虞昭:……
无耻之尤!
第94章 唇贴着唇
杏花村村西的村长家,虞崇一家暂且在此处休息。
两个庶子与他们的小娘怯懦待在角落里,看着不远处的四人。
往日锦衣华服的虞崇,此刻身上只余一套勉强能看得过去的深色长袍,形容狼狈。
周遭只有他们这一大家子,虞见亭犹豫地说,“父亲,要不咱们把知道的都说了吧,我堂叔是虞怀玉,陛下一定会惦念旧情,放我们一家的。”
“住嘴!”虞崇低喝,一身凶煞之气,纷杂紊乱的思绪让他看上去暴躁易怒,“那些事是能说出来皇帝就能放过我们的吗?”
“再回京城,等着我的只有断头台!我们决计不能回去!”
虞湘包裹严实,整个人都被崔氏搂着,她神情呆滞僵硬,还未反应过来怎么一睡醒,天都变了。
“那我们要去哪儿?”虞湘听到崔氏问。
虞崇眼眸闪烁,半晌后,凉凉吐出三个字:“岭南道。”
只有去那里,他才有重新回到京城的机会。
到那时,他就要把屡屡针对自己,坏他好事的萧承安,太子,纷纷杀了!
如果那会儿虞昭没死,那他就要把虞昭给剁成肉泥,煮熟了放在虞怀玉的坟前,让虞怀玉知道,他女儿死状有多凄惨!
崔氏觉得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对虞崇说道,“这儿也不适合久留,侯爷咱们还是尽快走吧,不然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虞崇站起身,朝外看了一眼。
那里还有齐王给他的护卫,并不多,但个个能以一敌十,十分骁勇。
有他们护送,他们一家一定能到岭南道。
虞崇按下心中急躁,知京畿非他多留之地,必须要尽快逃脱才行。
下定决心,虞崇沉声道,“走,我们离开。”
崔氏大松一口气,忙指使那两个庶子和他们的小娘搬东西。
“动作快些!若是因你们拖沓而出了什么事,小心我将你们直接扔下马车!”
崔氏尖锐刻薄地喊道。
四人哪敢说什么,低着头收拾着拿出来的行李到马车上,待所有人都上了马车,虞崇留了一锭白银给村长,勒令他不许将自己的行tຊ踪透露。
虞崇一家上了马车从村长家离开。
正要改道南下,可还未出杏花村,虞崇就与往村长家赶的萧承安不期而遇!
萧承安远远就看到了村民说的那辆马车。
周遭侍卫足有十来个,萧承安可以确定,这就是虞崇的马车!
萧承安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停下脚步等他的虞昭,一个闪身,拉着她到了无人角落,“在这儿待着哪也别去。”
虞昭一顿,不由得来了精神,泛白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你看到虞崇了?”
萧承安简单应了一声,“我去埋伏,把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撂倒。”
“虞昭,你给我的这些毒粉,真的有用吗?”
虞昭无言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萧承安勾唇散漫一笑,一只手拍在她脑袋上,“等着,我把虞崇抓回来给你随便杀!”
脑袋上轻拍的触感尚未完全消失,萧承安轻身一跃,身形已然消失在虞昭的面前。
心绪起伏,虞昭攥着手,决定相信萧承安。
揣着虞昭给的那些毒粉,萧承安先一步匿身,没有让那些护卫察觉自己的存在。
那些护卫保护着马车,警惕观察四周,九月的树木早已没了绿意盎然的叶子,枯草落在地上,只零星几片,还孤零零挂在枝头。
这种地方没人能藏得了。
护卫们虽警惕,却不担心会有人来突袭。
他们不会警惕刮在他们身上的一阵风,也不会警惕他们吸入鼻中的空气。
无色却有些呛鼻的空气让护卫们皱起眉头,捂着鼻子嫌弃不已。
正行走间,马车最前方的三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倒地!
剩下的护卫们震惊看着他们,当即大喊,“有敌袭!”
马车内的八人顿时慌乱起来,崔氏一手抱着虞湘,另外一只手拉着虞见亭,苍白着脸,慌张看向虞崇。
虞崇沉着脸,推开窗户,敌袭的人没看到,只看到地上无声无息地躺了三个人!
虞崇大骇,什么人竟然能把护卫无声无息放倒?!
他无比恐惧地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捂住口鼻!快!快走!”
三个人就这么离奇地被放倒在地上,那些护卫们也感觉到了诡谲,心中警铃大作,催促马车赶紧走。
马夫刚刚捂住口鼻提气打马,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他就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侍卫中同样有两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又有三人离奇昏迷!
护卫们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屏息不再呼吸,加速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袖箭直朝马车帘内最中央的位置射去!擦着虞崇的脑袋,划破他的头皮,袖箭直直钉马车车壁之上!
只要偏离一点,虞崇恐怕就要当场丧命!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将马车内的人吓得肝胆俱裂,两个妾室哪见过这种场面,本就担惊受怕,这会儿更是失声尖叫起来,车内一阵惨叫惊呼。
虞崇头皮流血,同样被吓得不轻,他心知这马车内也不安全了,追捕他的人已经赶上来了!
不能再留在这里。
他当即抓起放着最多银钱的包袱,捂住口鼻大步走向马车外,抽出侍卫的剑,就将马车连接马匹的缰绳给砍了!
崔氏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松开虞湘,红着眼看向虞崇,“侯爷!你想干什么?你拿走了全部的银钱,要干什么?”
“我要与你们兵分两路。”虞崇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所有人逃往其他地方,我自己一人逃。”
“你不去岭南道了吗?”
“不,我去岭南道,你们去山南道那是齐王的地盘,没人能拿你们怎么样。”
崔氏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阵的绝望,一把抓住虞崇,恨恨道,“虞崇!你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把钱都拿走了,我们怎么去山南道?!你竟然想要把我们全都留下!你是不是人!”
“我带着你们才会所有人都要死!”虞崇压低了声音薄怒地喊,“你若是还想活,就老老实实的与我分开跑!”
虞崇毫不留情地将崔氏掀开,虞见亭忙扶住她,就见他的父亲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要跑。
虞见亭的心脏都要骤停,后背一阵发冷发寒,不敢相信他父亲就将他们扔在了这里。
有护卫要效仿,砍了马绳追上去,就在那护卫要动手时,虞崇奔逃的方向,不远处,忽然有人蹿出,软剑斜劈——
虞崇惊骇,骤然拉起缰绳,马儿高高抬起前蹄,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从马上被人踹了下来!
“抛妻弃子也要自己活。”萧承安一拍马屁股,虞崇的马便自己嘚嘚跑了,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虞崇,声音冰寒,“虞崇,本王以为你带走全家,还算有点情谊,没想到,是本王高看你了。”
虞崇眼底结冰,一字一句恨恨吐出三个字:“萧!承!安!”
萧承安低声嗤笑,“叫你爷爷作甚?”
“给我杀了他!”虞崇冲那些护卫大喊。
那些护卫当即朝萧承安攻去!
他们人多势众,说不定能把萧承安直接给杀了!
孰不知,萧承安也给他们来了个兵不厌诈,他将虞昭给的药粉全都用上,或涂在了软剑之上,割破护卫的身体后,那护卫便如虞昭所说,一剑封喉,整个人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萧承安一人与他们缠斗,竟也不落下风!
远处躲在阴影中的虞昭踮脚张望那边的动静,不知萧承安一人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他体内还有毒,若是用武太过,恐怕又要毒发了。
他的解药药材还未找齐,短短两月他就要毒发三次,这可太难办了。
虞昭胡思乱想间,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虞崇的身影!
虞昭一愣,定定看着想要趁乱逃跑,慌不择路,竟然跑到她面前的虞崇!
慢慢地,虞昭身体渐渐微颤起来,盯着虞崇的目光,就像是恶狼盯上了猎物,浑身上下都迸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杀意。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虞昭从空间中又取了一包药粉出来,默然不语地将其藏在袖口中,等着伺机而动。
虞崇也看到了她,眼底同样闪烁着杀意,“虞昭,竟然只有你们两个。”
他不再慌不择路,充斥着恶意地看向她,“我的好侄女,你逼得堂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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