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林叶叶忽地转身,轻锤了一下薄长柏的胸口。
她嗔怪道:“长柏,你怎么都不和嫂子提起我?”
看着林叶叶这副做派,程招气得头晕。
偏偏薄长柏和没事人一样,只接过她手里的保程盒,给林叶叶丢下一句:“你该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程招心底怒意更盛。
而林叶叶眼底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娇声答应了薄长柏一句,这才施施然离开。
修车铺里就只剩下程招和薄长柏二人。
薄长柏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只平静看向她问:“你还有事吗?”
程招气得脑袋发蒙,狠狠骂了一句:“你真是个木头!”
话落,程招愤愤离开。
……
程招一路冲到大街上,才放缓脚步。
想到刚才薄长柏的态度,她一时又气又悔。
她虽然对他和林叶叶之间的暧昧有些不满,但想到今早上,薄长柏也撞见自己和梁远舟拉拉扯扯。
薄长柏也许是还在吃醋,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气她也说不准。
程招咬唇,正寻思要不要回头去找薄长柏。
一阵窃窃私语就钻进她的耳中。
“那就是程招?听说她还没结婚就被梁远舟破了身子!”
“不仅如此,梁远舟还说程招和他处对象的时候,就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皮流氓往来,一群人聚在一起干那档子事儿!”
“小小年纪,真不检点……”
听到这些话,程招气得脸通红。
她转过身,就见一群妇女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
程招正想上前理论,就被一个矮胖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是镇上的妇联主任。
程招脚步一顿,蹙眉道:“主任,您有什么事吗?”
妇女主任眼神轻蔑的瞥她一眼,挺起胸膛道——
“程招!我们妇联接到举报说你和多个男人行为不检点,涉嫌犯了流氓罪,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第四章
一小时后,妇联会大堂。
程招双手被麻绳捆住,坐在椅子上。
她竭力解释:“那些说我不检点的话明明是梁远舟在外散播的谣言,我才结婚,我老公可以为我作证!”
闻言,妇女主任重重拍了两下桌子。
“你男人没来之前你都要在这里接受教育,再吵吵,小心多关你几天!”
“你们——”程招一瞬噎住。
流氓罪非同小可,严重起来可是会被判死刑的。
她看着无比蛮横的妇女主任,就知道她现在是不会放她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等薄长柏来接她。
程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相信薄长柏不会丢下她不管,一定很快就会来接她!
可直到第二天,男人都没有出现。
早七点。
程招憔悴的坐在椅子上,眼底尽是死寂。
她等了薄长柏一整晚,但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她不知道薄长柏为什么没来找她,是一晚没回家……还是不要她了?
想到这,程招鼻尖一酸。
忽地,大堂门被推开。
程招倏地抬头,以为是薄长柏终于来接她了。
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晶亮的眼眸一瞬暗了下去。
妇联主任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讥笑一声:“做出那种丑事,你老公怎么可能还要你?赶紧出来接受批评!”
程招心里绝望和害怕交织,不知道还有谁能依靠。
就在她想再次为自己开口辩驳的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程招!”
下一瞬,薄长柏气喘吁吁地跑进。
看着他他疲惫而又风尘仆仆的模样,程招有满腹的话想问。
但薄长柏已经在向妇女主任解释前因后果,交了一大笔钱才把她捞出来,程招也只能先把话都咽了回去。
离开妇联会。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到家。
程招看着正在开门的薄长柏,还是忍不住张了张苍白的唇瓣。
“长柏……你昨晚去哪了?”
薄长柏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嗓音低沉:“有事。”
看着他疲惫至极的样子,程招也不敢多问。
她低头,紧盯着自己穿着布鞋的脚尖,眼眶酸胀的难受。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出那一句:“长柏,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回应她的,是卧室房门关闭的声响。
程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眶一瞬通红。
薄长柏……好像真的不要她了。
第二天。
程招醒来时,薄长柏已经不在家。
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
就算她的流氓罪已经被证实是谣传,但镇上的风言风语也没有减少,长柏……难道真的将那些话听进耳中了?
正当她失落时,一阵敲门声忽地传来。
程招以为是薄长柏回家,立即打起精神去开门:“长柏……”
门一开,就见林叶叶浅笑着站在门口。
程招立马冷下脸来,格外戒备的问:“你来做什么?”
察觉到她的敌意,林叶叶也懒得装了。
她挑衅的看着程招,得意道:“我是来感谢长柏哥昨天带我去省城的,他还出钱给我买了新款裙子,我得把钱给他。”
闻言,程招呼吸一窒。
她猛然意识到,昨天她被关在妇联会苦苦等待的时候,薄长柏竟一直陪在林叶叶身边!
第五章
程招攥着门把手的手收紧,喉中一片苦涩。
没等她反驳林叶叶,不远处忽地响起薄长柏的声音——
“你在这做什么?”
程招抬头,就见薄长柏走近。
四目相对,林叶叶率先跑到男人面前。
她小脸绯红,拦住薄长柏去路:“长柏哥,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
程招看着面前亲密的两人,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
她顾不得林叶叶又会怎么编排她,干脆把门一关,干脆眼不见为净。
十分钟后,家门被推开。
程招坐在沙发上,转头正对上薄长柏漆黑的眼眸。
男人浓眉微蹙:“你刚才跑什么?”
程招依旧别扭得厉害,扭头不看薄长柏。
“给你和旧情人叙旧腾地方,不然回回都跑省城去,多麻烦!”
话落,心酸的反而是程招。
她本以为上一辈子的记忆是在告诉她,薄长柏心里一直有她。
重来一世,她才发觉,她不过是薄长柏没有得到林叶叶的一点感情寄托。
她一下也不知道这段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条的确良的白色长裙忽地递到她眼前。
程招一愣,红着眼眶看向薄长柏:“这是……”
薄长柏面上没什么表情,嗓音低沉:“我是和林叶叶一起去省城是给你买生日礼物,她说可以帮我参考,我就同意了。”
“谁知挑的晚,回来没车了,我就干脆走回来了。”
程招一怔,恍惚想起过几天便是她的生日。
程家重男轻女,根本没人在乎她的出生,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生辰礼。
想到薄长柏那天风尘仆仆的模样,程招鼻子酸得愈发厉害。
她猛地起身环住男人脖子,吻上他的唇。
薄长柏呼吸一重,随即大手扣住程招的后脑勺,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一室靡靡。
完事,程招躺在薄长柏怀里。
她手搭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见他仍旧一脸疲倦,不由得有些担心。
“刚才累着你了?”
薄长柏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只是在想修车铺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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