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他摆弄着打火机,随着吧嗒吧嗒的声音,火光明灭,火舌在暗夜里跳动。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礼貌客套的上下级。
可一走进这个屋子,暧昧的氛围又如潮水般涌上来,几乎将她溺毙。
这一晚,男人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又是荒唐的一夜。
阮安安差点没起来床,挣扎着爬起来捡起红裙子狼狈的跑了。
天杀的资本家,白天给老板打工,晚上陪老板睡觉,狗都没她可怜。
还好
第二天是周末,阮安安一觉睡到了中午。
醒来后,先是做了每天必做的事
——查余额。
苏小姐确实没有亏待她,看到账户上的钱,阮安安的心总算略微放了下来。
最近爸爸治病的药钱是不用担心了。
她起来收拾了一通,又煮了粥,拎着保温桶去了医院。
陪着爸爸吃了饭,阮安安看了一眼一边的阮母,从她过来的时候,阮母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站到走廊里,阮母才皱着眉头,把话说了出来,“安安,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阮安安含糊道,“没事,是单位提前预支的工资。”
“那不错!这公司好,老板好,你可得好好为老板做事。”
阮安安没吭声。
不是她为老板做事,是老板按着她做。
“最近你姐姐都没来,倒是一笔一笔给我打钱,我有点担心……”
阮安安的姐姐阮婧前两天因为和同事闹矛盾辞职了,她哪里来的钱?
心中担忧,面上却还是安慰了一番阮母。
等出了医院,她才给姐姐打电话。
一连打了几遍,阮婧才接通。
可电话那头,阮婧一直在哭。
虽然阮婧是姐姐,但姐妹俩其实只差了几分钟,阮婧性子弱,动辄就流眼泪,一直以来,反而阮安安更像姐姐一点。
好半天才费力问明白,原来阮婧为了挣钱去夜店卖酒,只是这两天一直有一个什么老总缠着她,她吓的不敢去,可当时和酒吧签的合同还差了两天。
阮安安咬咬牙,“我去,我替你去!”
……
酒吧二楼,凌忱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衣袖口随意的被卷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对面的好友梁晨眼尖的看到了上面隐约一个暧昧的咬痕,啧啧道,“看来你这个未婚妻……不错?”
凌忱慵懒的笑了笑,“床上不错。”
他脑海里涌出昏暗房间里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以及那个……让他觉得莫名熟悉的新员工。
很笨,衣服松了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
“先生,要酒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凌忱的思绪。
第4章
阮安安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凌忱。
拜这两夜所赐,她现在看见凌忱就不可抑制的腿软。
男人不动声色的坐着,薄唇似乎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然而眼神却是凉的,沉沉的落在阮安安身上。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可阮安安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捏着酒单的手紧了紧,她匆忙低了低头,“打扰了。”
正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原本歪在椅子上的梁晨突然开口叫住她,“等等——”
他眯着眼,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阮安安脸上,唇角勾了勾,“不是卖酒吗?走什么?打量着我们买不起吗?”
不等阮安安说话,梁晨又伸手把她手里的酒单拽过来,直接点了点,“路易十三,开两瓶。”
阮安安脑子懵了一瞬,然后飞快在脑海里计算了一遍提成,仅仅是一瞬间,她脸上又挤出了笑意。
“好的先生。”
这番神色变换自然没有逃过凌忱的眼睛,他一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的看戏,眸中却闪过一丝暗沉。
既然是卖了酒,阮安安自然就不能一走了之,她陪在梁晨身边,恭敬的给他倒了酒。
“谢谢梁先生。”
梁晨笑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凌忱,手中却把酒杯递给了阮安安,“你来喝。”
阮安安一顿,“我喝?”
梁晨笑眯眯的,“这么贵的酒给你喝,便宜你了。”
阮安安不知道这个梁先生抽的哪门子风,花了大价钱点酒,却全进了她的肚子。
尤其是一旁还坐着自家老板,目光总是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像一把把刀子。
喝了大半瓶,阮安安面色都苍白了下来,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眼前看的东西都晕乎乎的模糊一片。
她盯着桌子,正在那里琢磨哪个是她刚放下的杯子时,突然手腕一痛,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般,强硬的被人拽了起来。
阮安安迟钝的大脑还没有分清楚状况,便已经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冷的薄荷味。
耳侧是男人冰冷的声音,“别喝了,跟我走。”
眼见着凌忱突然把人带走,梁晨也不生气,反而是慢悠悠的笑了,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懵了,“梁哥,怎么回事?”
“那个卖酒女有几分像凌忱的未婚妻。”梁晨坏笑道,“霸道总裁文没看过吗?替身文学懂不懂?”
旁边的人一脸一言难尽。
拎着醉酒的阮安安走到门口,凌忱只觉得一股火气憋在胸口,沸腾的从心尖一路烧灼滚烫。
“这种钱也来赚?”男人讽刺开口,“是不是再多给你一点钱,陪睡也行?”
“睡?”
阮安安迷迷瞪瞪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夜晚混乱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她腿一软,往前扑在男人怀里。
因为喝了酒,声音也软糯甜腻。
“那你今晚轻一点行吗?”
第5章
封闭的车厢里。
阮安安的腰肢被男人狠狠掐住,她无法逃脱,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这个略带侵占的吻。
不够温柔,甚至有些凶狠,攻城略池般的要将她整个吞食入腹。
男人眸色愈发幽暗,沉沉的落在她身上。指腹顺着她的唇瓣一路下移,从精致的下巴到纤细的脖颈,最后落到她锁骨处的红色吻痕上。
“阮安安。”
他微微用力按着那处,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看看我是谁?是你男朋友么?”
阮安安对“男朋友”这个词还很陌生,她歪了歪头,茫然的“啊?”了一声。
凌忱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底的燥怒。
哪怕他也不知道这股情绪来自何处。
对于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他应该置之不理的,可看见她喝酒,看见她被欺负,心底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坐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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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忱早上去公司的时候,面色沉沉,目光冷冷,吓的周围的员工都埋头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
等人进办公室了才敢小声哔哔,“凌总怎么了?没睡好?起床气?”
“不是。”旁边有人嘀咕,“我看是欲求不满。”
“你说呢,安安?”
突然被点名的阮安安头也不抬,恨不得把脑袋直接钻进电脑屏幕里,“我不知道,我喜欢工作。”
“……”
凌忱一路持续低气压直到进了办公室,他随手扯了扯领带,想起刚刚路过时角落里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嗤笑一声。
看来是没失忆。
还知道躲着他。
打开电脑,凌忱先照例处理邮件,突然见底下垃圾箱里冒了一个小红点,他随手点进去,看见发送人是“阮安安”的时候动作微顿。
想起那天她说的误发错了一个邮件的事。
凌忱很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点开了那封邮件——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男人端坐在桌前,电脑屏幕泛着光,随着鼠标一点点的下拉,男人的面色也一点点的阴沉下去。
突然,他抓起一旁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嘟——”
“阮安安!凌总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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