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甚至有几分厌恶她，但至少那一刻，不说话，也显得无比温馨。
楚青芷没有说过，她似乎也曾怀念过那样的日子。
但如今，楚青芷笑了笑：“都过去了。”
韩夜霖没有回答，仍然自顾自说着：“后来你走了，我才知道所有的真相，我知道了小时候是你救了我，是晏茹芸冒领了你的功劳，也知道那几次剧组的安全事故，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韩夜霖的声音有些低沉，回忆起来这些过往，他甚至有几分痛苦的感觉。
这一次，楚青芷没有说：都过去了这种话。
这是她心头的一道疤痕，是韩夜霖钉在她心里的钉子，尽管现在他要拔走了，但留下的伤口和疼痛作不得假。
韩夜霖没有想要狡辩，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那时候那么自大，但你却喜欢了我那么久，青芷，直到四年后的今天，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你当时非要和我离婚，我也觉得自己混蛋。”
“我知道，伤口不会消失，所以看到有人要伤害你，我几乎不过脑子，我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救下你。”
这话像锤子一样打在楚青芷的心头。
楚青芷的心中一动，她抬起头，便看到了韩夜霖的眼睛。
那双总是黑沉沉的眸子竟然有几分水润，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般。
他盯着楚青芷，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但是，刀子真的刺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后悔了，青芷，因为我爱你，我想补偿你，如果我死了，我该怎么赎罪呢？
楚青芷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她像是触电般收回了手。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听韩夜霖如此直白的宣泄他的情感。
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表白。
但她却只想逃跑。
想到这里，楚青芷也确实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就在即将打开病房门时，韩夜霖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进了耳朵里：“青芷，你真的没有办法，再给我这个机会吗？”
第38章
韩夜霖的声音里是不含希冀的表白，但是楚青芷却确确实实的停住了脚步。
她不可否认，在他问出口的那一刻，她的的确确的心动了。
她竟然有那么一秒钟，觉得，就这样吧。
她无法否认此时，她仍然对韩夜霖无可救药的心动着。
她还是爱他。
两辈子的感情，她无法轻易割舍。
这是她求了两辈子，等了两辈子，才终于等来的感情啊……
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等待来的两情相悦啊……
于是，楚青芷轻声应了一句：“嗯……”
韩夜霖几乎疯了，但不等他说话，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楚青芷和门外的人四目相对。
门外的女人衣着整洁干练，静静地和楚青芷对望着。
仔细看，甚至可以看出来，她和韩夜霖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个人，楚青芷不会陌生，她就是韩夜霖的母亲，也是上辈子，楚青芷的婆婆，在军区的文工团任职。
但是上辈子，她并不喜欢楚青芷。
她是搞艺术的人，打心眼里厌恶楚青芷这种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
她喜欢军区文工团里会翩翩起舞或者拥有一副好嗓子的女孩，可楚青芷，完全和这个高速发展的京市格格不入。
哪怕后来，楚青芷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追赶着韩夜霖的步伐，她对楚青芷的态度也始终不咸不淡。
想到这里，楚青芷狂跳的心脏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没有攀谈的想法，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与韩母擦身而过。
走出病房没两步，下了楼，楚青芷便听到一句呼喊。
“楚青芷同志。”
楚青芷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去。
竟然是韩夜霖的母亲！
她提着一个军绿色的布包走上来，停在楚青芷的面前：“楚青芷通知，我是韩夜霖的母亲，能和你聊聊吗？”
楚青芷望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
在医院的一个石桌边上，楚青芷和韩母相对而坐。
韩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轻声笑了：“楚青芷同志，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次和你聊天的目的，是希望你能离韩夜霖远一点。”
韩母的话很直白，楚青芷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了，楚青芷，四年前我就知道你了。”
韩母说话的节奏很快，楚青芷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是韩母也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她自顾自回忆着：“那时候，韩风写信回来告诉我和他爸爸，说他要娶你时，我们都很惊讶，同时，我们也并不同意。但是韩风这孩子的主意很大，她并不是来征询我们的意见，而是通知。这个行为惹恼了他爸爸，所以那段时候，他们父子两个的关系很僵硬。”
“一直到四年前，他终于回到了京市，但整个人却像魔怔了一样，非要找到你，我们迫不得已，才将他送到了军官学院进行培训，希望他能早日走出那段过往。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终于初见成效了，可是你又出现了。”
第39章
“甚至，他现在为了你，违反了部队的纪律，更是说出了不做军人了这种话。楚青芷同志，你的家风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韩家，三代从军，进部队是正道，我们不能任由他任性下去了。”
韩母用尽量客观和平淡的话语叙述着，但是楚青芷却还是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埋怨和不悦。
楚青芷深吸了一口气，被气笑了。
上辈子，和韩母仅有的一些相处时间里，楚青芷总是要在她的手上吃瘪的。
她碍于韩夜霖和晚辈的身份，从不反驳韩母，可是如今，韩母并不是她的什么人。
所以楚青芷，不想忍了。
“韩伯母，我明白你的顾虑。首先我很感谢韩夜霖舍身救了我，这份恩情，我牢记于心。”
楚青芷笑了笑，开了口。
“但是，京市这么大，我不是故意想要碰到韩夜霖，也不是我故意想要纠缠他，反倒是他，一直想要和我复合。”
这句话说出口，韩母的表情微变。
她大概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冷心冷情的儿子，在楚青芷的面前居然是这样的。
“我很理解你的顾虑，我也知道，韩夜霖天生就是适合做军人的，我不会耽误他，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能约束好他，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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